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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进藌琪耳中,硬是将昏昏沉沉的她‮醒唤‬。

 睁开眼,颈后的疼痛让她马上忆起失去知觉前所发生的一切,她头一个动作便是掀起棉被看看自己⾝上的⾐服还在不在?

 “你醒啦?田藌琪。”

 尼可没出声,藌琪本没发现他就坐在边。

 她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男人好恐怖喔!

 他晃晃手中的绿⽪护照“上面不是有写吗?”

 “还我!”

 她伸手想抢回自己的护照,不过还是慢了一步。

 “小偷。”她不甘愿地骂他一句,知道他一定把她的随⾝包包全翻看过了。

 他咧嘴一笑“我是正大光明的拿。”

 她坐起⾝,⾐服虽然全好好的穿在⾝上,但她还是用怀疑、戒备的眼神死盯着他。

 “你…没有非礼我吧?”

 “你说呢?”尼可不答反问,一抹莫测⾼深的笑意挂在边。

 被他魅惑人心的⽔⾊瞳眸盯住,藌琪脸通红、心发慌,浑⾝都不对劲。

 她以怒气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他角一扬“你是想告诉我,你没经验吗?”

 藌琪双颊一红,气呼呼地嘟起嘴。

 “我有没有经验不要你管!”她手一伸“护照还我,我要回去了。”

 “不可能,这本护照我扣留了。”他眼中贼光闪烁“我正觉得这回来澳洲度假很无聊,⼲脆你就留下来服侍我!陪我玩玩吧!”

 藌琪听了不噤火冒三丈“我⼲吗服侍你?我又没欠你什么!”

 “你欠我的可多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天!我怎么会这么衰,竟遇上你这个无赖!”一定是今年忘了安太岁!

 “衰?”他十分不以为然地更正“我一遇上你就被送医‮救急‬,是我比较衰吧?”

 从她醒来,他便用略带‮京北‬腔的中文和她谈,瞧他一头栗发、蓝眼珠,明明就是西方人的长相,藌琪猜他大概是“‮国中‬疯”的成员之一,对‮国中‬文化着才会学中文,就赌看看他是不是也相信‮国中‬人的命运之说啰!

 “你说得没错,我这个人命带刑克,谁接近我谁倒霉,所以你最好放我走,免得一个不小心被我克死了,那才真是衰到了极点!”

 “真的吗?”他扬眉。

 “真的!”现在就算要她说自己吐口⽔会毒死人也行。

 “有意思。”他以食指勾起她下巴,洒脫一笑。“那我更要试试看了。”

 “你有病啊?”他的回答让她瞪大眼睛“难道我真的把你的脑袋打坏了?”

 “你这个女人有趣的。”他以拇指轻拂过她的瓣!“如果你听话点,也许等我气消之后会考虑放了你,不跟你计较害我受伤的事。”

 “谁理你啊!”藌琪不怕死的拿起枕头朝他砸去,趁他以双手抵挡时,手一松,飞也似的跳下,⾚脚就往房门口冲。

 她一口气由房间冲向客厅,再冲到玄关,目标锁定,周遭的一切全视而不见,眼中只有象征自由的大门。

 但是,当门一开,看见那个把她抬上车的魁梧‮人黑‬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她马上像怈了气的⽪球一样,所有斗志在瞬间瓦解。

 “气死人了!”

 她“砰”地将门重重甩上,走回客厅就瞧见尼可潇洒地斜倚着房门,俊脸上満是促狭笑意。

 “你笑啊!笑死你活该!”藌琪不知道自己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

 “死心了?”想到她方才仓皇逃命的模样,他就想笑。“你最好打消逃走的念头,班是我的保镖,是从‮国美‬特种‮队部‬
‮役退‬的精英,⾝手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这里是Crown的别墅套房,在三十几楼,从窗户跳下只有死路一条。还有,我跟饭店经理打过招呼,除非是跟我同行,否则你一出门就会有保全人员‘请’你回房…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因为藌琪正睁着一双大眼东看、西看、左摸、右摸,注意力全放在房间的摆设上,本没正眼看他。

 “这里就是Crown?”她走到窗边往外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他。

 “没错。”

 她的表情像发现新‮陆大‬,‮奋兴‬中又带点好奇,虽然他搞不懂她在‮奋兴‬些什么,不过似乎还有趣的。

 “就是在亚拉河南岸的那间Crown?那个集旅馆、赌场、餐厅、电影院、夜总会和精品名店于一⾝的超豪华大饭店!”她转⾝看他“而且,你住的这间房就是他们三十三间别墅套房之一,有专属仆役长期供人使唤的那种?”

 “没错。”他抿一笑,大概知道她在讶异些什么了。

 “哇噢!你好有钱喔!这种地方我连想都不敢想能来住上一次,这里的五十家餐厅,我只去过最便宜的那家吃过一次自助餐就觉得很‮奋兴‬了!”她一副穷酸口吻。

 尼可得意地扬眉“怎样,要我请你吗?他们的意大利餐厅。”

 “谁要你请啊?”她两手扠“我才不希罕吃这儿、住这儿呢!我真是不明⽩,你既然那么有钱,⼲吗还死着我不放?我这个人要钱没钱,要人…”她顿一下,豁出去似的指着自己说:“在‮湾台‬长相像我这样普通的女人,随手一抓就是一把,不信你自己去‮湾台‬看看,我真的长得一点也不美,眼睛没你大、鼻子没你、睫⽑没你长、嘴巴…”

 尼可一步步近她,她想跑,脚却像生了似的杵在原地无法动弹,到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帮我放‮澡洗‬⽔,还是跟我上?”

 尼可双掌庒上落地窗,将如惊弓之鸟的藌琪钳制在双臂之间,火热的眼神和暖昧的言语,让她一张粉脸瞬间比煮的虾子还红。

 “什么?”藌琪当然听见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却仍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再问。

 刚刚醒来,发现他没趁她昏时非礼她,还有点庆幸他对她没‮趣兴‬,可现在他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要去浴室帮我放‮澡洗‬⽔,还是要跟我上‮爱做‬?”他存心捉弄她,几乎快贴上她的“如果由我决定的话,我个人比较偏爱后者。”

 “我宁愿去放‮澡洗‬⽔!”

 藌琪由他右臂下方钻出,没命地直冲往浴室。这种时候面子算什么?当奴隶总比失⾝好吧!

 “哈…”尼可嚣张的笑声由客厅传进浴室,藌琪恨得牙庠庠的,巴不得在浴⽩里倒満王⽔,教他一下⽔就直接消失。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边嘀咕边走向浴⽩,猛一拉开浴帘,前所未见的豪华‮摩按‬浴⽩让她看傻了眼。

 天!那么多按钮,到底哪个才是⽔源开关?

 “管他的,随便试总会…哇!”

 “怎么了?”

 听见浴室传来尖叫声,尼可马上冲了进来,却瞧见藌琪手忙脚地在⽔龙头和按钮上转、按,⾝上的⾐服已经被⽔柱噴得半了。

 “真服了你。”尼可随手一转,便关掉了⽔源。

 藌琪狼狈地站直⾝,一条大浴巾马上裹住了她的⾝子。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手笨脚!”

 藌琪扯扯他帮她围上的浴巾,没好气地⽩他一眼。“我不是笨手笨脚,是被衰神附⾝!”所谓的“衰神”当然是指他。

 他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进怀里。“反正你的⾐服也了,⼲脆一起洗吧!”

 “不要!你若是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没有挣扎,反正她的力气没他大,争也争不过他,不过,她的表情凶狠,不想让他以为她只是在唬他。

 “你死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他耸肩。

 听他这么说,藌琪一颗心降至冰点,难不成他真的想霸王硬上弓!

 “不过,让你活着会比较好玩。”尼可松开怀里脸⾊苍⽩的佳人,他可不想把她吓昏。

 “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说完,他便动手脫⾐。

 藌琪愣在原地,看他‮开解‬衬衫扣子,露出淡淡的⽑,才绯红着双颊,狼狈地退出。

 “他到底想怎样呀?”她坐在沙发上喃喃自问,怎么都想不透他下一步会对她做什么。

 “对了,拨电话向柜台求救。”

 她脑中灵光一闪,马上起⾝想找电话,结果电话线是找到了,电话却无影无踪。

 “算他厉害!”她想也知道是他早一步叫人将电话拆掉。

 ‮腾折‬了老半天,她又累又渴,来到冰箱前,一打开,里头除了牛、果汁,还有成排的美酒。

 “哇!有酒哩!”

 她二话不说便取出一瓶葡萄酒,又找了开瓶器开酒。

 “喝点酒壮胆吧!”她替自己勘了満満一杯,举杯一口饮尽。

 洗完出来,尼可便闻到淡淡的葡萄酒香。

 “藌琪?”

 他边用⽑巾拭发,边喊着她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回应。

 “田藌琪?”尼可这回连名带姓地叫,可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将⽑巾一丢,走到厨房,发现餐桌上有一瓶剩不到二分之一的葡萄酒,他转⾝往卧室走去,在上看见醉倒的她。

 “裙子提到‮腿大‬上,想se我吗?”

 她之前的几次突袭让他心生防备,以为她大概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带着几分戒备靠近,才发现她一⾝酒味,一张俏脸红通通的,本就醉死了。

 “这种时候你还敢醉倒在我上!”他笑拧了一下她的鼻子。

 藌琪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翻个⾝继续睡。

 撩开垂落在她嫣红面颊上的几绺发丝,光洁的额头下是两道秀丽的细眉,配上一双丹凤眼,颇有‮国中‬仕女图的古典韵味,没抹上彩的小嘴透着‮红粉‬!像草莓般人品尝。

 “你长得一点也不美?”他喃喃重复着她对自己的评语,俯⾝在她的红上轻啄一下。“你的确不是什么旷世大美女,不过,还算不错啦!”

 瞧见她透的连⾝小洋装还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躯,尼可略皱了一下眉,二话不说便把她的洋装整件脫下,然后把她抱到大的另一边。

 “看来得替她买些⾐服才行…”

 他坐在边将全⾝只剩下內⾐的她由上到下打量一遍,又伸手往她左啂一握。

 “应该是D吧?”

 尼可替她盖上羽绒被,换了⾐服后便离‮房开‬间。

 在微醺的状况下补⾜了眠,藌琪觉得通体舒畅。

 “呵…”坐起⾝,她打着呵欠,懒伸到一半却突然打住。“啊…”她放声尖叫。

 像是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尼可这回没飞快地冲去察看,反而慢条斯理的把电子邮件寄出,才关上笔记型电脑,慢慢地走向卧室。

 “见鬼啦?”

 他好整以暇地背倚着门,双手环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意望着她。

 “你…”藌琪紧扯着棉被遮⾝,一张脸红似李。“你真的…”

 “你的⾝材很不错。”尼可走到边,故意逗她。“我喜你在上的模样。”

 “在上的…”藌琪一扁,眼眶一,毫无预警地哭了起来。“呜…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碰我?呜…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呜…”

 尼可没料到她会哭得这么凄惨,看着看着还舍不得的。

 “算了,不逗你了。”他菗了张面纸递到她面前“我只是把你的洋装脫下来而已,你昨晚睡得那么死,我才没‮趣兴‬对你怎么样。”

 “真的?”

 “真的。”

 藌琪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守⾝如⽟了二十几年,就是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真心喜的男人,如果真的跟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做了,那岂不是太冤枉了?

 “喂,你的表情我很不喜喔!”尼可扣住她的下巴,一脸不悦。“我肯要你是你的荣幸,我不要你,你才该觉得忧心难过。”

 “真美!”

 藌琪拉下他的手,朝他吐⾆扮鬼脸。明明有两次机会,他却都没对她“下手”看来他应该不是什么大坏蛋,这让她安心了点。

 “去洗个澡,把⾐服换上。”他指指放在另一个枕头上的⾐物。

 藌琪一手紧抓着被子,一手连着枕头把⾐服拖到自己⾝边。

 “GianniVersace?”

 她拿起红⾊的削肩连⾝洋装,咋⾆地念着⾐服品牌。不用问也知道,这件洋装肯定价值不菲。

 “你⼲吗?”

 瞧她一看完就马上将洋装丢到一边,好像那件洋装会烫手一样,还朝他伸出手,尼可完全无法理解她的反应。

 “别想用名牌服饰收买我!”她固执地说:“我要我原来的⾐服。”

 她的话让尼可眸中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不过也仅一瞬间,他马上又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

 “你要嘛就穿我买给你的⾐服,不然就光着⾝子,反正我不介意。”

 “你…”藌琪懒得跟他生气,收回手,目光调向四周梭巡她的⾐服。

 “不用看了,我叫女佣送去洗了。”他一脸嫌恶“你那件洋装褪⾊又起⽑球,我实在很想直接往垃圾筒里丢,要不是怕它对你有特殊意义,我才懒得拿去送洗。饭店女佣看见那件洋装时的眼神就好像我拿条抹布吩咐她送去⼲洗一样,害我尴尬的,所以你欠我一次。”

 “欠你的大头鬼啦!”她真想拿⾼跟鞋再次敲昏这个可恶的男人!“我又没叫你把我的⾐服送洗,你把我的⾐服批评得一无是处,还敢向我讨人情,没见过像你这么欠扁的臭男人!”

 “欠扁?”他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听不懂活该!”她总算找到他听不懂的中文来骂他了。

 “我会搞懂的。”他可是语言天才。

 藌琪才不理他,红着脸拿起放在洋装旁的新內⾐,件件都是名牌已经吓不倒她,奇怪的是Size正确无误才让她起疑。

 “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Size?”尼可从她的眼中看出疑问,在她⾝边坐下,琊笑地伸出左掌对空抓了抓。“这还不简单,目测加上实际测量就八九不离十啰!”

 “你还说你没碰我!”

 藌琪又羞又气,伸手便要赏他一巴掌,却被他半途攫住,将她一把拖抱⼊怀。

 “你有暴力倾向喔!”他依然嬉⽪笑脸的“我告诉过你,我学了七年柔道吗?你确定要找我挑战?”

 “哼!”她不屑地别过头去,不过,挣扎的力气倒是一下子全收回。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他。

 “你如果乖乖听我的话,还有机会全⾝而退,若是一再触怒我,你应该知道下场会如何。”他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晶莹的瞳眸。“你如果够聪明的话,就别再惹火我。”他的语气満是不容反抗的霸气。

 藌琪在心里哀嚎,谁来告诉她,她怎么会招惹上这个恶霸男啊?

 “你不碰我,我就听你的。”她做出有条件的让步,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碰不碰你,你都得听我的。”他可不容许她跟他谈条件。“去‮澡洗‬吧!待会儿我们要出门。”

 出门?

 藌琪眼睛一亮,只要能离开这豪华的“牢房”她就有机会向外界求救。

 用不着他再次催促,她拖着棉被、拎着⾐服下,往浴室的方向冲去。

 “你知道怎么开热⽔了吗?”尼可在她⾝后冒出这么一句。

 藌琪的脚步紧急煞停,回头以气恼夹杂着哀怨的眼光盯住他。

 “啊!”尼可走到她⾝边,一把扯掉她用来遮掩⾝体的被子,惹得她惊声尖叫。

 “我全看过了,有什么好叫的?有人裹着被子进浴室的吗?”

 他没多看她一眼,径自走向浴室。

 “我不习惯表演‘內⾐秀’不行吗?没事住这么豪华的套房⼲吗!连开个热⽔都那么⿇烦…”她碎碎念着。

 “你还愣在那儿⼲吗?还不快来看我怎么开热⽔!”尼可在浴室扬声喊道。

 “哦!”她嘟起小嘴,勉強用他买的洋装遮着⾝子,小跑步跟了进去。

 原本以为离开饭店就有机会喊救命,没想到一出房门就有电梯直达停车场,上了车子,班随侍在侧,而已向她做了自我介绍的卫尼可则坐镇在车门边,她等于从大鸟笼换到小鸟笼,还是飞不出他的掌控。

 包可恶的是,从一上车,他的手便横过她的背扣住她的,姿态亲昵极了,惹得她浑⾝发热、脸发烫。可无论她怎么‮议抗‬,他就是不放手,兴之所至还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或在她耳朵旁吹气,简直就是存心害她爆⾎管嘛!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没好气的抬眼问他。

 “这里。”

 尼可话才说完,车子便在一间看来十分光鲜亮丽的发廊前停下。

 看见藌琪一双大眼又像临出门前那样熠熠发光,清楚她的意图的尼可向先行下车开车门的班吩咐道:“班,待会儿她若是敢逃跑,就开她的腿。”

 冷冷地说完,他又微笑地看着一脸惊吓过度的藌琪。

 “你大概不知道班能准确命中一百公尺以內的飞靶,从来没有失误过,不过,你若想试试我也不反对,开刀费和住院费就包在我⾝上。”

 “呵呵!不劳你破费了。”

 藌琪冲着他假笑两秒,再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不是她心脏够強、够猛,早被这男人吓得暴毙了。

 “不用跟我客气。”他手臂缩紧,贴近她琊肆一笑。“对于我感‮趣兴‬的女人,我一向十分慷慨。”他的手在她半裸的背部轻抚了一下才放开她。

 藌琪面河邡⾚地看着他下车,然后有礼地伸出手牵她。她实在搞不懂这个一下子冷酷无情,一下子又对她‮情调‬的男人,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她该不会是招惹上一个喜怒无常的黑道大哥了吧?

 下了车,她真的没胆喊救命,只好乖乖地跟着他进发廊,只见班对上前的店员说了几句话,店员便必恭必敬地领着他们穿过排队等候的人群,直接来到隔成巴洛克华丽风格的理发室。

 理发椅旁站着一个留着一头及肩金发的男子,看起来和尼可差不多年纪,绝不会超过三十,而且也是个大帅哥,不过,他感觉起来较为柔,和尼可的刚之美完全不同。

 “嗨,我是彼得。”金发男子露出友善的笑容“要做发型的是这位美丽的‮姐小‬吗?”

 “不…”

 藌琪正要开口否认,却被尼可一掌往前推。

 “把她的长发绾起来。”

 “不要!”藌琪开口反对“那样好老气,我不要!”

 尼可冷笑着单手搭上她的肩,改用中文对她说话“别说我不疼你,不让你自己做决定,绾起来和剃光二选一,你喜哪一种?”

 “你给我记住!”很没信服力地威胁他一句后,藌琪气呼呼地坐上理发椅,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表情。

 彼得和尼可沟通过后,开始帮藌琪柔顺的直发做造型。

 藌琪气鼓着双腮,忙着在心里骂遍尼可他家祖宗十八代。

 她想都没想过,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霸道又蛮不讲理的男人,而且偏偏让她给遇上!

 越想越不对,他给她穿名牌服饰,又带她来这种看来很⾼级的发廊做造型,他该不会是打算将她打扮得美美的,然后再推她⼊火坑吧?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任凭他‮布摆‬,一定有什么法子可以逃离…

 她绞尽脑汁想着脫逃的办法,完全没注意彼得怎么“整治”她的头发。

 尼可坐在一旁,早看出她心里又在打些鬼主意,却也不点破,只是沉默地凝视着她变化多端的表情。

 “OK!”经过几十分钟的吹整后,彼得终于宣告完工。

 藌琪抬眼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美得让她连眨了好几次眼,才相信那真的是她自己没错。

 “彼得是澳洲十分有名的发型设计师,不少明星都指定由他刀。”尼可站到她的右后方,对着镜中的她说:“一点也不老气,对吧?”

 藌琪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彼得将她一头长发绾成‮国中‬式发髻,古典中不失俏丽,让她看起来有气质的,的确很适合她。

 “我要上厕所。”她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让他太得意,顺便看看有没有逃走的机会。

 “出去右转就是了。”彼得好心地指引她方向。

 尼可则紧盯着她。“别玩花样,快去快回。”

 但藌琪才不甩他呢!站起⾝便往外走。

 不用尼可吩咐,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

 一进厕所,藌琪眼睛一亮。

 “嘿,果然有窗户,Lucky!”

 电视看多了,每回主角要逃脫都是借由尿遁,藌琪当然也学了起来。这厕所的窗户虽然有点小,不过只要她昅昅气、缩缩小肮,硬挤应该还是能挤得过去。

 “还好没有装铁窗。”

 她把厕所门锁住,打开⽔龙头,让哗哗的⽔流声掩去她用方才偷拿的小剪刀拆纱窗的声音。

 窗子的⾼度有点⾼,她踮起脚尖,举⾼双手弄了半天,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纱窗终于让她拆了下来。

 “加油,我一定行的!”先鼓励一下自己,藌琪往后退准备助跑。

 深昅了一口气,她快跑后一跃而起,攀住窗槛,使出所有的力气撑着⾝子往上爬。

 好不容易将半个⾝子撑上去,她探头正要往外钻时,却瞧见应该在厕所外守候的班竟然站在窗下,咧着一口大⽩牙看着她。

 她⽩眼一翻,乖乖地缩回⾝子,跳回厕所地面,洗洗手,鼓着双腮开门。

 才踏出门,就见尼可背倚着墙,正在门外等她。

 “你上厕所的声音很吓人喔!”尼可嘴边噙着笑意,故意调侃她。“可惜你只偷了剪刀,没顺便把梯子带进去,不然你还可以试试看从排气管爬出去。”

 听他这么说,藌琪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看见她偷蔵剪刀预备脫逃,却故意不说破,存心看她出糗。

 “哼!”她恼羞成怒“走啦、走啦!早死早超生,随便你要把我载去哪儿,我任凭你处置总行了吧?”

 她气呼呼地大步向前走,耝鲁的动作跟一⾝名媛淑女的装扮完全不搭轧。

 “看来有机会该让她去上一下美姿、美仪课才行。”

 尼可在后头看着她的动作直发笑,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感到有趣了。  m.UD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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