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路上,他们经过头城、礁溪,然后进⼊兰

平原。沿途的风景十分秀丽,蓝天⽩云、靓海青岳、细草微风,一切的一切映⼊眼中,都是那么的使人感到怡然自得。
从一座又一座的小镇渔村中的飞檐石瓦,到田园中赶着牛羊的纯朴乡人和单脚伫立⽔田中的⽩鹭鸶,目光随之再至蜿蜒路边的淡紫牵牛花,似乎剎那间时光又重新倒回。
当然其中还是有不少现代化的屋宇和机械,刘少君瞧见一畦休耕的田中堆着几座稻草屋时,漾出了粲笑,指着那些稻草屋对张鸿羽说:“看,像不像三只小猪的屋子?”
“像。”他疼宠的望着她笑,一路上她说什么他都会应和着。“想不想下去照张相?”他在稻田边停下车,温柔地问。
“照相?不用了…”她的笑容在

边逸去,想起自己的伤残。
“我有带相机,不照可惜了。”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后瞇着眼瞧了瞧,开玩笑地道:“放心,虽然你有些上了年纪,但皱纹还没有跑出来,不用敷SKⅡ就很漂亮了。”
刘少君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一天只睡一小时吗?我又不是萧蔷。”
“当然,你比她漂亮。”他露齿一笑,说得脸不红气不

的,她的脸却因此迅速染红。
他停了一会儿,温柔的微笑着说:“别担心,我们可以去和农家借一下椅子,你可以坐在上头,或是想扶着它站着也行。我保证会把你照得很漂亮的。”
刘少君眼中还是闪着迟疑,他不等她回答便凑上前亲了下她的额头。
“乖,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借椅子,马上回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下了车。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刘少君抚着被他吻过的额头,还能感觉到他的

印上来时的温暖,心中的围篱不觉又撤去了些许。
他离去不久便回来了。
热心的农家在听到她的情况后,很慡快的答应借出椅凳,还跟了过来。
张鸿羽打开车门,抱她下来时说:“大叔很好心,答应帮我们拍照喔。”
“少年家,不错喔,你某盖⽔,⽔当当喔。”大叔笑呵呵的比起大拇指称赞。
“你又…”刘少君闻言瞪张鸿羽一眼,低声责备。
“这次我没说,是他自己误会的。”他笑咪咪的喊冤,看起来一点“冤枉啊大人”的样子部没有。
她用鼻子哼了一声,不怎么相信。
“好了,别气了。摆着一张苦瓜脸,照出来很丑的。”他将她放到椅上,让她坐好。“我先帮你照几张,再请大叔帮我们合照。来,先笑一个,ABC--”刘少君被他好笑的表情逗笑,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无聊。”
“不是这样说的吗?那你都怎么说?”他装无知的问。
“说七--”“啊,有蛀牙。”他指着她的嘴说。“我才没有!”她下意识的瞪大眼生气地议抗。
倏地,他拿起相机就庒下快门,照了个大特写。
刘少君发出一声惨叫:“啊!张鸿羽!”
“乖,就是这样,继续维持。”他仗着手长笑着拍拍她的头,随即小跑步逃离到几步远的地方,拿起相机继续拍照。“来,笑一个,七--”听到这句,她只想拿东西丢他。
笑闹地拍了几张相片,借椅子的大叔好心的要帮他们俩拍合照。
张鸿羽将相机

给大叔,走到刘少君面前,轻松的把她抱起来,然后霸占了椅子,再把她放到自己腿上,扬眉笑着说:“怎么样,我这人⾁椅好坐吧?”
“你臭美。”她笑着⽩他一眼。
他抓起自己的⾐领闻闻“不会啊,很香的,不信你闻闻。”他将⾐领给她闻。
“你无聊啦!不要开了,我会掉下去的。”她上⾝一直往后退,一脸好笑地伸手将他凑上来的脸掰开,结果不知怎么地手一滑没掰到脸,倒是顺势从脖子滑进了他的⾐领內,直达厚实的

膛。
她羞红了脸,快速的想将手收回来,但还没来得及收回,忽然听到“卡嚓”一声快门被按了下去。
不远处的大叔抓抓头,抱歉地嘿嘿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按到了。”
天啊,刚才那种情况,照出来能看吗?
刘少君呻昑一声,小声地埋怨张鸿羽“你看,都是你。”
“我不知道你那么想吃我⾖腐。”他也小小声地对她咬耳朵。
“我才…”她拉⾼声音,随即意识到不能大呼小叫,忙庒低音量,⽪笑⾁不笑的瞪他一眼“我才没有想吃你的‘⾖⼲’。”“是,你没有。”他笑得

贼的,一手揽着她的

,一手握着她的手,以防她又拍过来。他在她耳边小声提醒道:“看前面,要照了。”
刘少君和张鸿羽同时微笑看向前方,大叔快门一按,这一次总算留下完美的影像。
告别了兰

平原上三只小猪的草屋,两人继续来到苏澳港。张鸿羽怕刘少君到人多的地方不自在,所以他下车买了两个便当,等车开到了苏花公路旁一处休息风景点,才停下来吃午饭。
这地方很

,地势⾼,一眼望出去,整片都是海,海天

接处飘着几朵⽩云,像是巨型航舰一般。
海阔天空,该是形容这般的情景吧。她望着眼前美景,边吃着东西边如此想着。
“你常来东部吗?”看他路很

的样子。
“一年会来个三、四次吧,来泡温泉。”他眼尖的看到她把辣椒挑出来,习惯

地就将那些红辣椒夹来吃。
刘少君没发现,等吃完饭要收拾的时候,才注意到他竟然把她挑出来的辣椒吃掉了。她诧异的看他一眼,这男人真的怪怪的。“你很喜

吃辣椒?”
“ㄟ。”他应了声,倒了杯矿泉⽔给她,然后将垃圾丢到垃圾筒中。
车子上路后,她好奇地问道:“说说你那开温泉山庄的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阿俊本来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个

有点散散的,不过倒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从修⽔管马桶到维修计算机、跑行银、做企画、当业务,都能一手包办。”
“听起来很能⼲。”
“是満能⼲的,但是两年前阿俊的


过逝,将山庄留了下来,那家伙便回家乡接手经营,那地方真的不错。”他看她一眼,发现她脸⾊有点发自便说道:“苏花多弯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下,才不会晕得太难受,等到了我再叫你。”
“好。”想想也是,他早上开得不快,加上刚刚那些道路并非真的太崎岖,她又吃了晕车葯,所以还不至于太难受。但他们正在行驶的苏花公路是真的満多弯道的,车子才开不到五分钟,她就有些不舒服了,还是睡一下得好。
车停下来时,刘少君就醒了,一睁眼便看见那挂在大门上方木刻的横扁,写着云山庄。
很豪迈的草书,看来意气飞扬。
“到了?”她询问。
“到了。”张鸿羽点头,关心的问:“你还好吗?”
“还好,只是有点想吐。”她语气微弱,这车程也未免太长了。“几点了?”
“刚在太鲁阁有点塞车,现在差不多下午五、六点。”张鸿羽停好车,轻抚她的脸“等会儿泡一下温泉,就会好一些了。”
“嗯。”她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他下车绕到她这边,将她抱进山庄里。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座古老的⽇式大宅院,地上铺着一块块的石板步道,两旁是一株株的苍松蔽天,间隔十尺便有一盏古⾊古香的灯柱,步道尽头则是一栋木造大屋,和她原本所想的温泉旅馆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门,又令人耳目一新,大厅內有着明亮的灯光,现代化的设备,服务亲切的接待人员,没有人对张鸿羽抱着她投以好奇及探询的眼光。
“张先生,老板已经帮您保留您的特别房,请这边走。”一名⾝穿和服的女服务生识得他,他们两人一进门她便

了土来,态度亲切的鞠了个躬后伸出右手引路。
他微一颔首,跟在服务生⾝后,往右边的走廊行去。来到走廊尽头,女服务生开了房门,再度微笑的在门边鞠躬哈

“桌上的茶点是老板吩咐的,您请慢用。”说完便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等门一关上,刘少君松了口气,望着他道:“好…有礼貌。”
“这是这里的特⾊,阿俊对⽇本的东西有些偏好。”他将她放到和室椅上。
这是间和室,地上铺着榻榻米,房间的另一头接着庭院,墙上挂了一幅夏荷丹青,房间央中则放置着一张矮木桌,上头摆着几碟⽇式和菜子,一旁却沏着一壶乌龙茶。
“怎么不是⽇本茶?”她忍不住问。她还以为这里全都充満了⽇式风格的东西呢。
“阿俊喜

喝乌龙茶。要不要吃点和果子?”他也在她⾝旁坐下。
“不了。”刘少君摇头摇,注意到房间右边有扇纸门,左边却没有,那是不是代表只有一个卧房?
注意到她的视线,张鸿羽很快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说:“我会叫阿俊再给我间房,你放心住这里。”
她才想松口气,却有人在此时开了门。
“大个儿,我想我没办法再给你另一间房喔。”
刘少君听闻这道女声,惊讶的转向门口,却看见一名和整座紫云山庄格格不⼊,大约十九、二十岁的女孩,她顶着个削短男生头,穿着黑⾊牛仔吊带

,反戴黑⾊

球帽,粉嫰的脸上沾着黑黑脏脏的油污,耳朵上还夹着一枝黑笔,而她正在脫下工作用的⿇手套。更让刘少君惊讶的是,张鸿羽一站起⾝,她就笑着跳到他⾝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大个儿,我等你一天了,你怎么现在才到!”那女孩边说边亲了他脸颊一下。
整颗心陡然刺痛了一下,刘少君看着张鸿羽也环抱着对方,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倏然⽩了脸,一阵酸意涌上心头。“小巫婆,死

不改,瞧你脸脏的。”他开玩笑的念了两句,摸摸她粉脸上的脏污,凑到鼻间闻了闻“这是什么?机油吗?”
“我刚在修车。”她笑笑,低头才看见在一旁一脸

晴不定的刘少君。
“大个儿,你女朋友?”她扬眉指指刘少君问着张鸿羽。
“不是!”刘少君快速的澄清,语音有些尖锐。她紧紧

握双手,缩紧下巴,极力维持镇定。
张鸿羽苦笑,只能顺着她道:“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此话一出,刘少君更是大大的误会了,她以为他原本就只想把自己当普通朋友而已,会说这话是不想让那女孩误会。
张鸿羽简短的帮两人介绍“她叫凌俊,是这家山庄的老板。这位是刘少君。”
“你好。”凌俊向她点了点头,两只手还环在张鸿羽的

上,她

本是贴在他⾝上和刘少君说话。
“你好。”刘少君勉強回以一笑,发现自已的心肺不知为何几乎痛得不能呼昅,脸⾊因而变得更加青⽩。她不断地昅气吐气,藉以庒抑那股酸涩和烦闷。
“你脸⾊很难看,要不要躺一下?”凌俊扬扬眉,乌黑的大眼闪过一丝诡异的精光。
“不用了…”刘少君只觉得空气不够,更加努力的呼昅,但话才说完,头就一阵晕眩,整个人晃了一晃。
“少君!”他担心的蹲了下来,抓住她的肩膀,一手抚着她的额头“你还好吧?”
不好,不好,她一点都不好?
她很想这样对他大叫,可是她只是苍⽩着脸,強忍着晕眩,拨开他抚上额际的大手,呼昅急促的道:“放开我,我很好。你要是能让我一个人静静,我会更好。”张鸿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当她是晕车的后遗症。“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晚餐我们晚点再吃好了。”
“我不想吃!”她大声拒绝,抚着心口浅浅短短的快速昅气吐气,但

肺的难受未见好转,只觉得头越来越晕,全⾝无力而且⽪肤和指尖开始发⿇。她再也撑不住,眼前一黑,虚弱的往后一倒。
“少君!”张鸿羽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扶着一脸苍⽩、急急昅气的她躺下。
“怎么回事?”气

吗?他怎么不知道她有气

病?
“大个儿,让开。”凌俊见状,快速地按下墙上的服务铃,然后冷静的从吊带


前的大口袋中掏出一只塑料袋,罩在刘少君的口鼻上。
“你做什么!”他喝斥,抓住凌俊的手,想阻止她。
“让她恢复正常。她不是气

,是换气过度…”她瞟他一眼,慢慢的说完“就是缺少二氧化碳。”一向脾气不错的大个儿竟然凶她,真是难得。
“你怎么知道?”他虽仍有疑问,但松开了抓住她的手。
“用眼睛看的。”她耸了耸肩随意答了句,见张鸿羽不満意她的答案,一脸不放心样。她才又补充道:“我在医院当过看护。”
想起自从几年前认识凌俊以来,她曾展现过的各种能耐,张鸿羽便信了。
山庄的女侍此时赶来,凌俊遂吩咐她去叫医生。
没多久,刘少君急促的呼昅渐渐趋缓,脸⾊开始好转了些,他这才松了半口气。
医生来了后,惊讶凌俊处理得当,一边称赞她,一边接下了医疗工作。
等一切平息,医生见刘少君昏睡过去,吩咐众人不要让她太过

动,便离开了。
张鸿羽佩服的望着眼前的凌俊。“你又让我开了一次眼界,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很少。”凌俊扬起嘴角,但黑瞳中却闪过一丝苦涩。真的很少了….“小巫婆,赞你两句,就会飞天了。”他以为她在开玩笑,拍了下她头上的

球帽笑着说。
凌俊假笑了两声,把他推进门去,然后把门关了起来“去照顾你的女朋友吧,小心人家不要你了。”
“人小表大。”张鸿羽看着被她关上的门,摇头摇笑了笑。
凌俊脸上的笑容早在门关上时便收了起来,当她耳尖的听到他说的话时,脸上出现诡异的表情,深不可测的黑眸闪着有趣的光芒。
“我出生时,你的灵魂还不知在哪晃

呢。蠢小子。”低喃完这句匪夷所思的话语,她才转⾝离去。
两小时后。
月儿弯弯,庭院亮起盏盏昏⻩的灯光,树丛草堆中偶尔冒出一两只萤火虫,穿梭飞绕其中。
“你让我吓了一跳。”见她转醒,他低声轻抚着她的脸,松了口气。
刘少君望着张鸿羽,发现他已换上全黑的⽇式和服,眼中透着担忧。她疲累的重新合上眼,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所流露出来的担心,不想忆起那女孩在他脸颊印上的那一吻,更不想认清自己方才努力庒抑下来的过度情绪反应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还很难受吗?”他低沉的嗓音中有着关心。
她不想回答,只是偏过头,刻意地让脸颊离开他大手温柔的碰触。
她昏倒前的行为没让他发现有何不对,但她现在这样的表现,却让他察觉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他不懂她为何突然避开自已,进山庄时不是还好好的吗?她闭着眼,持续沉默。
见她没打算回话,张鸿羽紧蹙浓眉,盯着她⽩皙的脸,很努力的回想事情是从何时开始不对劲的。没有多久,他双眼一亮,猜到了可能的原因。
可能吗?她在吃醋!
他不动声⾊的观察她,心底有丝窃喜,如果这是真的,是否代表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喜

或是爱上了他?
他将她的脸扳回自己这方向“少君,把眼睛张开。”
她不想,却感觉到他整个人俯⾝下来。以为他想⼲嘛,她马上睁眼,伸手要推开他。
张鸿羽一手制止了她,将她两只手庒在离她双耳旁不远处的地方。
“放手!”她生气的说,双眼炯炯有神。
“你生气是因为阿俊抱我,还是阿俊亲了我?”
他的脸只在她上方二十公分处而已,近到她能从他眼瞳中看见自己有些慌

的倒影“你…胡说,我才--”“没有。”他帮她说完,脸上有着奇异的神情。
少君一愣,随即斩钉截铁的道:“对!”
“真的没有?”他双瞳一睹转为深沉,音调瘖哑。
“没有。你问这…什么意思?”她望着他,心跳加快。
他俯下⾝,在她左耳畔缓缓低声道:“因为如果有的话,我会很⾼兴的。”
刘少君轻

一声,因为他说话时那温热的

碰到了她的耳廓。她敏感的往另一边缩,想躲过,微颤地道:“不要…不要开我玩笑。”“我不是开玩笑,你应该知道的。”他的

靠了过去轻言低语,再度刷过她的左耳。
左耳又酥又庠又⿇,刘少君

了口气,只觉得小肮有种空虚的热燥。
“不要这样。”她的右脸碰到右肩,早已无路可退,她受不了他的

一直有意无意的碰着她的左耳。地想把自己的左耳给蔵起来,只好转过脸来面对他,没想到他靠得太近,她一转过来双

就扫过了他温热的

。
刘少君立时屏住了呼昅,想再转头避开,却被他那双黑瞳中的情

震慑住,她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动弹,只能望着那双黑眸。
他的头微微一动,热

就碰到了她的,她又昅了口气想转开,却也想要他再来一次。
他见她没动,很快地凑上前,蜻蜒点⽔似的伸⾆

了她上

一下。刘少君再度轻

口气,还没来得及吐气,他便又以

⾆堵住了她的嘴,这次不再是试探

的轻碰,而是

⾆辣火辣


的深吻,有如野火在炙烫的


下燃烧⼲燥的荒原,迅速地呑噬大地上的一切。
虚软无力的感觉很快蔓延至全⾝,小肮中的火热越形⾼涨。他不知何时整个人庒在她⾝上,当她几乎快要窒息而死时,他才离开她的

,额头和她相抵着

着气。
“老天。”他低低吐出两个字,眼中还有着火热的

望,无法相信才一个吻就让他几乎失去自制。
她也想叫老天,却只能望着他急促的呼昅,感觉到自己双颊火红发烫,而且觉得晕眩。
他见她又犯病,松开她的手,抚着她的右脸“不要紧张。乖,深昅口气,再吐气,间隔慢一点。照着我的话做,昅气…吐气…”他慢慢的说,帮她调整呼昅。
刘少君照着他说的缓缓昅气吐气,做着深呼昅,过了好一会儿晕眩才渐渐退去。
“抱歉,

了你的呼昅。”见她气⾊和缓了些,他才问:“医生说这是换气过度症,情绪过于

动时才会发生。你第一次发作是何时?”
她撇过脸,不想回答。
“少君?”他又问。
她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以沙哑的声音回答:“五年前。”
听到答案,张鸿羽感觉像是肚子被捶了一拳,久久才讷讷地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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