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 摆乌龙
金帆大店酒1819号房內,刘晓静喜滋滋的把红玫瑰揷在花瓶里,然后坐在

边晃动着两条腿,看着自己的县长老公说:“算你有良心,记得今天是什么⽇子。”
周文说:“我哪能忘呢,今天是咱俩确定关系八周年纪念⽇。”
“哼,亏你还记得,八年前的几天,我就在学校门口的小旅馆里被你给骗了。”
想到当年的青葱岁月,周文也忍不住唏嘘起来,年少轻狂的自己,已经是八面威风的县长了,而昔⽇温柔美丽的晓静,鱼尾纹也慢慢爬上了眼角。
“晓静,这些年来,辛苦你了。”周文情动的说道,双手放到了刘晓静肩膀上。
“你飞⻩腾达了,别忘了我们娘俩就行。”刘晓静把头埋到老公怀里,忽然又抬头道:“臭死了,一⾝汗味,老婆不在⾝边,你连⾐服都懒得换啊,快去洗个澡。”
“好好好,我先澡洗。”周文掐一掐刘晓静的脸蛋,进了洗手间,夫

两人好久没有这么浪漫过了,刘晓静觉得脸有些烫,心里

⾼兴,躺到

上开始看电视。
外面走廊里,两个男子探头探脑的从电梯里出来,蹑手蹑脚走到1819门口,苟局长的司机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小声说:“好像在放电视。”
“吃饭的点看什么电视,怕是两人已经⼲起来了吧。”另一个胖子低声回道,他穿着名牌西装,领带悬在⽑背心外面,一看就是暴户形象。
“没那么急吧?”司机说。
“****,哪能不急,赶紧踹门吧,等会人家⼲完了出去吃饭就来不及了。”胖子不耐烦的说。
“行,我请示一下。”司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然后冲电梯那边一摆手,四五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就过来了,来到1819门口,拿出房卡在门锁上晃了一下,推门就进,可是里面有防盗锁挂住,一时间打不开,保安们当机立断,退后两步猛踹门板。
“⼲什么的!”屋里传来女声惊呼,保安们七嘴八⾆的回道:“联防队查房!”脚下力度更大,把不锈钢的防盗挂钩都踹断了,一群人破门而⼊,却现屋里只有一个女人,而且⾐服穿得很整齐,正一面怒⾊的瞪着他们。
“还有一个人呢?哪去了?”
“在洗手间,把他拉出来!”
洗手间的门被耝暴的推开,刚披上袍浴的周文被拉了出来,一把就搡到地上,刘晓静尖叫一声,扶住了周文,怒吼道:“你们疯了,他是县长!”
“县长?老子还是长市呢!”为的保安用橡⽪

指着周文骂道:“给我绑起来!”
周文大怒:“你们哪个单位的,我要见你们导领!”说着就去桌上抓自己的机手,却被一个保安眼疾手快将机手抢走,同时刘晓静的坤包也被人抢去,把机手拿出来拆掉电池和sIm卡扔在地上,

头柜上的电话线也被拔了。
保安们还搜索着垃圾桶,看有没有用过的全安套之类东西,自然没有任何现,不过这难不倒他们,店酒里最不缺这玩意,在洗手间洗漱用品架子上很随意的就找出一盒全安套来,拆开一个丢在

上。
“绑起来!”保安头子大叫一声,几个人冲过来把周文按住,刘晓静疯一般张牙舞爪的保护丈夫,却被人一橡⽪

打在头上,顿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把女的⾐服扒了,让他们露露脸!”保安头子顺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台佳能单反来,周文顿时明⽩,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

谋,他狠狠的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将每个人的相貌都牢牢记在脑海里。
门口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一闪而过,周文猛然想起,那是

通局的司机!
保安们拿出大卷的⻩⾊封箱胶带,把周文的手脚绑住,另外有人把刘晓静的外⾐扒掉,露出了里面的**,正要进一步行动,察警赶到了。
“⼲什么的!把

放下!”察警厉声喝止了这些人的进一步举动。
“我们是来抓奷的,这俩人就是奷夫**!”保安头子气势汹汹的嚷道。
“打人是犯法的,有什么纠纷要依法解决,这人是⼲什么的,把他放开。”察警指着周文说道。
“那不行,跑了怎么办?”保安头子不依不饶的说,同时举起相机对着⾐衫不整的周文夫妇和

上的全安套一阵猛拍。
“别拍了,别拍了。”察警吆喝了几句,却一点也没有实际行动,只是撕开贴在周文嘴上的胶带,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我是南泰县长周文,我要见你们郞局长。”周文急促的喊道。
察警一愣,马上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赶紧拨打了上级的电话,挂了电话说:“不好意思,你有什么证明自己⾝份的东西么?”
“县府政的出⼊证在我包里。”
察警打开周文的⽪包,拿出一张塑封的

卡,看到照片和名字、职务,顿时惊呆了。
而那些来路不明的保安,不知道啥时候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到五分钟,县安公局的局长和县委纪
记书就来到了现场,他们的度之快简直让周文怀疑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郞局长和委纪侯记书进来之后,显然有些震惊,室內一片藉狼,周文脸上带伤,嘴角还有⾎迹,⾝上只披了一件袍浴,旁边有个少*妇躺在地上昏

着,

上散落着拆封的全安套,看到这一幕,他俩顿时奋兴起来,脸上却故作镇定。
“周县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同志是?”
“我要见县委徐记书,等他来了再说。”
“好,我这就联系徐记书。”
县城就那么大点地方,没有多久县委记书徐民就赶到了店酒,临近退休的徐记书是南泰官场的不倒翁,从政数十年来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种

悉的场景让他立刻想到作风问题,他倒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痛心疾的看着周文说:“周县长,你解释一下。”
周文把刚刚苏醒的刘晓静拉到⾝边,平静无比的说:“徐记书,这是我爱人刘晓静,今天是我俩订婚纪念⽇,我刚到饭店不久,就有一伙歹徒打着抓奷的名义破门而⼊,殴打捆绑我们,还拍摄了照片,我请求组织彻底调查这件事,还我公道!”
“荒唐!”徐记书彻底愤怒了,这件事摆明是县里有人想搞臭周文,进而把他拉下马,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从私德⼊手,而***养情人又是老百姓最喜闻乐见的丑闻,这种事情一旦揪出来,那是

风臭三里啊,可是这些蠢材,居然连周文的老婆都不认识,摆出这样的级乌龙。
“周县长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个⽔落石出。“郞局长立刻做了保证,委纪
记书也表了态,牵扯到谁绝对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叫救护车,我爱人被他们打伤了。”周文扶着刘晓静站起来,语气相当平静,丝毫也看不出愤怒神⾊,他越是平静,徐记书越是明⽩,一场腥风⾎雨即将开始了。
…
县府政办公室,朱副县长接到了苟局长打来的电话。
“什么,搞错了,那个女人是周文的老婆!我说你们是⼲什么吃的!这都能搞错!什么,徐记书也去了,这事儿大了,你赶紧安排一下善后,就这样了,有什么情况随时通报。”
放下电话,朱副县长把⾝子陷在柔软的真⽪沙里,双手

着太

⽳,这个苟局长办事太不牢靠了,单凭着感觉就出手了,结果摆了个乌龙,还把周文

怒了,以前大家即使明争暗斗,还没到使出这种黑手段的地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能保证平时斯斯文文的周文不会变成吐着信子的⾚练蛇。
电话那端的苟局长也愁得直咧嘴,他对自己的司机说:“拿两万块钱,让他们几个出去躲两天。”
…
当天晚上,周文是在医院度过的,刘晓静脑袋上挨了一下,属于轻微的脑震

,満怀⾼兴来看老公,却遭遇这样的事情,让刘晓静委屈又恐惧,老公这个县长当得真是惊心动魄啊,自己还怀疑他,盘问他,真是不应该。
“周文,要不然调回市里吧,这个县长咱不⼲了。”刘晓静眼泪汪汪的说。
“傻样,那不正合了他们的意么,你放心,他们整不倒我的。“周文温柔的摸抚着刘晓静的头说。
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周文拍拍刘晓静的手背,走出去一看,是徐记书找他。
“小周,咱们谈谈。”徐记书一脸的凝重。
…
第二天,周文把刘晓静送上回市里的汽车之后,像什么都没生一样回到县府政上班,他并没有采取任何报复的措施,只是签署了一份文件,将县府政的六个保安人员从临时工转成了正式的工勤人员。
这六个人,正是当初跟着周文一起出生⼊死平息群体事件的那些人,周文给他们转正,也是实现了当时的承诺。
第三天,安公局查明了案情,当⽇有一伙社会闲散人员前去金帆大店酒抓奷,因为搞错了房间号才误闯了周县长和爱人的团聚,实属误会,现在几名涉案人员已经被批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周文看了几个所谓案犯的照片,确实是当⽇闯⼊房间的暴徒,只是安公局的解释未免太过牵強附会,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第四天,周文还是没有任何举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周文是只纸老虎,细想一下也是,周文虽然是县长,但政令基本不出县府政,他拿什么来报复别人,这么大个哑巴亏,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呑了。
当天下午,县安公局郞局长被市局叫去开会。
县刑队警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抓捕了负责修造市县公路的华泰路桥公司的总经理、总会计师、总工程师。
市审计局人员进驻南泰县府政,开始审查所有账目。
有些人开始紧张了。
m.uDI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