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布衣郎子文集 下章
上帝死了
 题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更⾼,也更矮;看得更远,却两眼空洞;似乎明⽩了很多,又似乎陷⼊更深的茫。于是我们奴役了世界,然后被世界奴役着。为此,上帝死了,偏又死不了。每一个人都在唱着戏,又都只在台下旁观…

 上帝死了

 人病了

 好事者翻开史书,认真地读

 欧洲人竖起栅栏,篱笆

 肥了谁的羊,圈了谁的痛

 温柔的风景羊声一片

 不温柔的羊齿,成群结队地

 啃食着难民的伤

 流浪汉跨过阡陌,跨过阡陌

 蜷在⾼楼夹紧的街角

 工厂里,一整个阶级拼死与钢铁对抗

 机器,旋转着文明

 被人奴役再奴役了人

 而两战的硝烟,很浓

 了双眼,看不清前途

 热闹的是声,煮沸了全人类的智

 ‮弹子‬洞穿对与错

 对与错,一念之间

 声分娩了更多修行的孩童

 然后各分教派撕杀

 大家拼命翻着经书,修行

 解脫自己,苦难别人

 这世界,或真有抵御因果循还的道

 九千万人终究放弃了⽩发人的哭声

 结队去了天国

 天国,遥远却触手可及

 让人‮望渴‬,让人恐慌

 我们渐渐成了旁观者

 渐渐看清,又渐渐

 废弃了的老,发芽

 菗枝,长成拐杖

 撑起些瘸腿的风景

 ****都残了体,断了肢

 蹒跚着,睡进大堆大堆的历史

 ****似乎到不了什么地方

 却不断有人跑来

 上帝却一直没有回来

 人病了,站着旁观

 站在自己的⾝外,抬头,睁眼

 抬头,睁眼

 看清了,又惘了

 看清了,又惘了

 大家都在戏台上,又都在台下旁观

 教堂的门敞开着,堆着大堆大堆的灵魂

 似乎让人懂得太多,又都没太懂

 倒是有些不太相⼲的人闲得发慌了

 会去辱骂満街的辱骂声

 其实谁都明⽩,红灯区一直生意兴隆

 也总会有人热衷于制造灾难

 医生越来越多,拼命与病人力敌

 法官的计较似已难划分原告的对与错

 因为对因为错,世界很痛

 大伙习惯了,成群结队地经商

 ⽗子兄弟练地彼此算计着生活

 青衫的农民,也放弃了世袭的旧锄头

 相约去了工厂

 ⽩发垂髫站在村头

 留守三山五岳的荒

 都市,灯明,楼⾼,车快

 书摊很旧,女很,局长很傲

 家长很富,儿女很傲,现实很伤

 大家见了面,见不了面

 聊着股市的牛,彩票的

 见了面,见不了面

 聊着爱过没爱过,恨过没恨过的伤

 而街道的宽度,⾜够让现代人横冲直闯

 烟囱吓退了没及死去囚鸟

 森林已经退去,退去

 为文明腾出地方

 某些事,成了专家口边的‮望渴‬

 靠呐喊解渴

 因为女人美酒,成批遇难的鱼群

 常有生命死于车祸和滔滔不绝的废⽔沟

 这已经不仅是维持报刊杂志生计的面包

 大家都练地撒着谎,面带笑容

 欺骗,和灾难,家常便饭

 上帝终究死了

 人病了,需要大夫  M.uDIxs.COm
上章 布衣郎子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