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瑞妃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又被人脫⾐服,还是那个小宮女,此番她是为我上药,看着她手中的琉璃瓶,应该是另一瓶⽟肤膏。
左边的脸颊凉凉的,庇股上也凉凉的,黑线画満脸,浑⾝发凉,她居然把这药擦完我的脸又擦庇股,虽然这很正常,可心里难免不起疙瘩,感觉自己的脸就长在庇股上,有种便扭的感觉。
“云大人您醒了。”小宮女低眉行礼,看来这宮女是拓羽的人,很机灵。
“恩,我饿了。”
“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
“慢着,现在什么时辰?”
“未时。”小宮说完就走了。
未时,就是下午一点,我昏睡了多久?费力地撑起⾝体,庇股好像没那么痛。就在我想起⾝如厕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我只有再次趴回,闭上眼睛。
“本宮要进去!”这声音很

悉啊。
“娘娘就别为难小人了,哎哟。”又是一声耳光,哼,这女人打人打上瘾了!
“哼,本宮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如果是哀家呢。”是老太婆,她怎么又来了。
“啊!臣妾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哼!瑞妃,你好大的胆子!”
“妾⾝不知。”瑞妃的口气有点心虚。
“要不是你,能闹出那么大的事?”
“太后冤枉,是那云非雪魅惑皇上!”
“掌嘴!”
“啪!”“啊!”瑞妃一声哀嚎。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这巴掌声可真够响,瑞妃一定被打地够呛。
“这云非雪是未来的郡马爷!那夜他找皇上有要事汇报,你却因为自己的臆测而打了他!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你在后宮那些破事哀家也不来管你,而今你却打了朝廷重臣,还是未来的郡马!你让⽔王爷的面子哪里放?让哀家的面子哪里放!”
“妾…妾⾝知错,妾⾝知错…”
“这云非雪还击也有错,皇上已经仗刑云非雪,为了顾全⽔王爷的面子,皇上不得不留云非雪在宮养伤,你现在还不依不饶,实在可恶!哀家⾝平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妒妇!”
妒妇?怎么好像说她自己。
“妾⾝知错,妾⾝知错!”
“哼!真是越看越讨厌,摆驾!”
“太后起驾…”
一场闹剧居然是老太后摆平,她这样一番话自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这下我在这里养伤倒是顺理成章的事。
瑞妃因为嫉妒打了我这个堂堂郡马爷,我为了尊严就打了瑞妃,拓羽为了自己的尊严,就打了我,然后要顾全⽔王爷的面子,就安排我在宮里养伤。
所有的罪名都推倒瑞妃一个人⾝上,而我和拓羽就成了都是为了捍卫尊严的男子汉,暧昧关系也一夕扫除。听说瑞妃好像是沧泯护国大将瑞将军的女儿,那瑞将军下面也有不少人,这下说不定还可以动摇一下他们的地位。
哎,皇宮就是如此,庇大点事,能牵扯一大堆人的利益。
如此一来,上官在宮中的地位无形中又上升了一级。
稍顷,小宮女就带着食物走了进来,是一碗清粥。该死,谁定的菜谱,这不是要饿死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我趴着吃很费力,小宮女细心地给我喂食,我看着她圆圆的脸蛋就想起了思宇,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
“奴婢舂儿。”
“舂儿,恩,几岁?”
“十六。”
“是皇上的人?”
舂儿的手颤抖了一下,脸顿时红了起来:“奴婢是皇上的奴婢,并不是皇上的人。”
哦,原来我问得比较暧昧,我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对了,瑞妃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既然这舂儿是皇上的人,定然不能直接套话,不如改用迂回前进。
“恩,瑞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却在柔妃娘娘⼊宮之前。”
“柔儿?哎…”我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柔儿没什么后台,怕是要吃亏吧。”
“是啊。”舂儿叹了口气,这丫头的话匣子算是被我打开了“柔妃娘娘刚⼊宮的时候,⽇子可真是不好过啊,时常被瑞妃为首的妃子们嘲笑,欺负,谩骂,排挤,不过云姑娘放心,柔妃娘娘全忍下了,而且太后还很喜

柔妃娘娘,常去听故事呢。”
听到这里,我心底泛起一丝酸楚,上官一个人在宮里无疑是孤军奋战,而她都

了过来,做女人难,做宮里的女人难上难!
“不过奇怪的是,柔妃娘娘从一周前开始把皇上赶出宮睡。”舂儿一脸

茫,我听了也觉得奇怪,承

皇上是每个妃子梦寐以求的事,怎么上官反而把拓羽赶出房间,这到奇了。
“所以皇上就去瑞妃那里睡,后来发生这件事,皇上便不再去瑞妃那里睡,只有跑这里睡,哎,皇上真是可怜…呀!掌嘴,奴婢怎么说起皇上的家务事了。”说着舂儿就赶紧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
无语,感情拓羽没地方睡就跟我挤

…不过这上官的确奇怪,难不成要以退为进?皇上跑这里睡,也难怪那瑞妃刚才到这里骂人了,我于是问道:“这瑞妃好像很厉害,人人都怕她。”
舂儿听了紧张地看了看⾝后,说话开始变得小声:“瑞妃是护国大将军瑞成的孙女,瑞家世代掌握兵权,沧泯大部分兵力就掌控在瑞家和⽔王爷手里,瑞家主內,⽔王爷主外,可怜的皇上,既要看⽔王爷脸⾊又要看瑞家的脸⾊。”舂儿说着说着神⾊黯淡下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我猜想这里面有游说的成分。
“幸好瑞家和⽔王爷并不合,他们相互牵制,相互提防,所以云大人若是成了骏马,柔妃娘娘将可以跟瑞妃势均力敌,瑞妃对皇后的宝座也可以有所忌惮和收敛,就连瑞大人也不敢再用兵权来胁迫皇上立瑞妃为后,可惜现在…”舂儿幽幽地叹着气。
原来拓羽那小子让我成为骏马还有这一层含义,用女人来约制女人,好一招让女人来为难女人,这下他倒是省了不少心,反正女人掐起来,自有太后管。
“原本在瑞妃⼊宮后,⽔王爷就想安排⽔郡主⼊宮,却没想到被柔妃娘娘占了先,结果⽔郡主就没⼊成…”舂儿努了努嘴,好像对⽔嫣然没⼊成宮觉得惋惜,我到不觉得,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拓羽之所以答应封上官为后这么慡快,就是为了让她尽快⼊宮,以此来拖延⽔嫣然⼊宮。
试想他⾝边已经有一个时时汇报的柔妃,又怎能再多一个⽔嫣然,仅管⽔嫣然是那么纯净,可以拓羽和太后的

格难保不提防她,原来拓羽这小子的皇座坐地这么不稳当。
“那…”我迟疑着,我对柳月华这个女人很好奇,可怕问出来让舂儿起疑心,她毕竟是拓羽的人,定然会将此番我醒来后与她的对话详详细细地汇报给拓羽。
“怎么了?云姑娘?还有什么要问舂儿的吗?”舂儿端着碗好奇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问呀,快问呀,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
我笑了笑,随口道:“暂时没了,谢谢舂儿,我想我要休息了。”
“奴婢真是该死,说了这么多,妨碍姑娘的休息,奴婢这就告退。”
看着舂儿匆匆离开,我嘴角微扬,今天收获不少,说不定将来用得着,如果要斗老太后,必须知

知底,可惜还是没有问关于柳月华的事。
柳月华,柳月华,月华月华,这两个字怎么那么

悉?眼⽪渐渐耷拉下来,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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