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他从小欠爹娘来疼,在大房子里靠着老管家的照顾长大,除了老管家之外,没人疼过他、在意他,都欠人爱了,怎会知道爱人?哪里来的一生至爱?发匿名信的人肯定很无聊!
不过,刚好碰到他也很无聊,才回湾台,什么状况都还没办法掌控,才会闲着没事来这里揍热闹。
但,这条公路的另一头的确有他跃跃

试的猎物,所谓的“一生至爱”是在指她吗?
安至昕的

边勾勒着淡淡的微勾,心里抱以无限期待。
“我说少爷啊!你打算在这里吹多久的海风啊?”汪凯瑞伸了个懒

,哦!
跑车比

还难睡…
真不知这家伙在想什么,冷气室不待,跑到外头风吹⽇晒很慡吗?
“我也不知道,菗完这

烟再说吧!”⽩了没耐心的好友一眼。
什么叫兄弟?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他偏偏袖手旁观,这就叫兄弟吗?呿!
还亏他们在国美落难时老和在一起念书喝酒,哼!晒个太

就碎碎念,算什么拜把?
“唉!好好一个下午被你拖到这里来…”汪凯瑞继续⽩目地抱怨,丝毫不把安至昕的不慡看在眼底。
“你才婆婆妈妈咧…”正想开战时,安至昕突然看到一辆红⾊的轿车以着失速的速度往这边开过来。
“靠!这是怎样?”汪凯瑞赶忙撑起⾝子,因为他也发现不对劲了。
“不知道。”
在晴空万里、鸟雀无声的状况下,轿车以失控的速度开过他们面前,然后冲过公路的栅栏,掉进海里。
“天哪!”汪凯瑞目瞪口呆。
“帮我看着,我去救人!”安至昕二话不说,脫了⾐服,人就跟着往车子驶过的路径跑。
“⼲!这么神准?特地来看车祸的啊?”目送安至昕的背影,汪凯瑞只能做出这个结论。
不知道车子里有什么人就是了…
“唔…”
邵德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睁开眼,感觉头有点沉重,而且不知自己置⾝何处。
陌生的房间里,光洁明亮,但却不是她

悉的摆饰。
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从大巨的穿⾐镜里看到自己头上

着纱布,她好象受伤了,脑中似乎有些破碎的画面,体內也残留着对疼痛的记忆…
“你从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一个清脆的嗓音哼着流行歌曲,推开门走进来。
“请问…”邵德媛开口。
“啊,你醒了!”正在整理房间的女佣看见邵德媛醒了,丢下手中的扫把,转⾝就跑。
虚弱的邵德媛看着她的背影,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她的头好晕啊…
“你醒了?”安至昕那张俊逸的容颜突然出现在邵德媛面前,让她有点难以适应。
“你为什么在这里?”她错愕地看着他。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安至昕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以着颇具玩味的表情看着俏佳人。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邵德媛強撑着要从

上爬起,但手臂没有力气,还好男人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否则她就要摔到

下了。
“小宝贝,你要为我保重!”低喃的嗓音半带调侃的意味。
男人強健的手臂揽住虚弱的躯体,

悉的古龙⽔味道立即窜⼊她的鼻息,令她轻轻一颤。
“别…别

说。”呆呆看着男人,半天才找回她的神智。
她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至少,她得搞懂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他家?
她出事了吗?她的家人为什么没来找她?
“我为什么在你家?”
“你出车祸了,我刚好路过,就把你带回来。”男人淡淡微笑,简单回答。
“那你怎么不送我回家?”
“我为什么要送你回家?”男人大方地反问。
“咦?”邵德媛瞠目结⾆,没料到会得到这种赖⽪的答案,只能死瞪着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种答案是什么意思?她的脑袋一片混

,不明⽩男人为何会有这种回答。
他们将成为亲戚,帮她一个忙很难吗?
“我又不会亏待你,待在我这里养病,不好吗?”见佳人无言,男人

边绽放着淡淡笑意。
这种感觉就对了!安至昕喜

这种捉摸不定的气氛,而邵德媛似乎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温驯的

格正好助长他的气焰,利于他对她的掌控。
在她错愕的眸子里,他看到胜利的旗帜正在翻腾,双

绽放出完美的笑靥,他轻轻把怀中的佳人放回

铺,淡淡嘱咐“你的⾝体还没完全复原,好好休养。”话一说完,他转⾝就走,而跟着他一起前来探视病况的老管家却没离开,面无表情地要求邵德媛乖乖吃药。
面对诡谲的状况,而“救”她的男人又一走了之,邵德媛只好乖乖听话。
吃了老管家递来的药丸,她再次陷⼊昏沉,没多久,终于昏昏睡去。
“对不起,请问…”邵德媛鼓起勇气朝连⽇来都绷着脸的老管家开口,希望得到善意的响应。
“什么事?”停下清扫的动作,冰冷的脸庞没有笑意,只是用警戒的眼神看着邵德媛。
“请问这儿,哪里有电话?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想打电话回家报平安。”邵德媛挂着淡淡的微笑,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有礼貌,化解莫名其妙的敌意。
老管家眼里的疑惑跟轻蔑并没停止,让邵德媛打从心底不舒服。
但她已经躺在

上好几天了,再加上不知昏

了多久,家里的人一定找她找得很着急,所以尽量视而不见面前女人的敌意。
“你等少爷回来再跟他借好了。”老管家礼貌地点点头,退到门口。
“可是我很急…”
“对不起,这种事我不能做主。”语毕,以充満敌意的眼神看了邵德媛一眼便迅速离去。
老管家临走前的眼神,让邵德媛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会这样?她从小就人缘好,不管在家里或学校,大家都很疼她,为什么到了这里,不是视她为洪⽔猛兽、跑个不见人影,就是不跟她说话?
真是个崭新的经验!但,并不怎么有趣就是了。
只是这里是那个男人的地盘,并不是她家,他们喜

或讨厌自已,对她并没有太大影响。
她只是很想跟家人说话,偏偏那人跩兮兮的,也不帮她,好象很讨厌她的样子,这种感觉让她很受伤。即便救了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啊!可恶!
偏偏安至昕忙得要命,也没啥空来跟她说话,只是把她摆在这个闷死人的地方,要她好好静养;要静养也要有好心情吧?这里的人联合起来排挤她,她怎可能安心养病?
她真的好想回家哦!
还是她自立自強,趁大家都不注意时溜走?嗯,这是好主意,反正她现在的⾝体状况也好得差不多了,头上的绷带早在上礼拜就拆了,并不需要人家特别照料。
只是医生

代她要多休息,所以男人才強制她一定要待在

上;但这个闷闷的地方,她真的待不下去了!
而且,大家都讨厌她…一想到这点,邵德媛的心里更不开心,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安至昕无权管束她的自由。
想到这里,更加深邵德媛离开的决心,她决定找个大家都投注意的空档,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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